【楼诚】一个脑洞

私设,死间计划按大哥的计划走,阿诚杀死大哥上位。

电视剧设定,政治方面不详写,lo主不懂bug会有。

文笔很坑爹极其very非常糟糕。

大写的OCC

阿诚因为大哥不在黑化,虐阿诚(手动拜拜)

一,

夜,上海。

西装革履的男人按着怀表,立在落地窗前,上海滩夜里的绵延灯火,喧嚣热闹尽收眼底,可他身处的一方天地却沉沉如死水,勾不起一丝涟漪。

哒的一声轻响,他将表慢条斯理的放回怀中,伴着不远处骤然响起爆炸声微微一笑。

一室黑暗里,只露出火光映照下的半张脸,阴郁古怪,死气沉沉。

阿诚摩挲着手中酒杯,恍惚着向虚空举起。
仿佛那一年,杯壁碰撞。
“事成了。”
他低声说道,声音喑哑,在静谧的夜里盘旋,消散。
一室寂然。

“砰。”
就在他维持着这个可笑的姿势时---狙击枪的子弹击碎玻璃,穿透他的左肩,冲力把他掼倒在地。

窗前的桌椅挡住了狙击手的视线,但只消再过几秒,瞄准他脑袋的枪口将会把他拽下地狱。

疼痛撕扯着他的神经,身体的求生本能想要逃离,却倦怠的一根手指也不想动。

是明台。
安排这个任务的时候他就想到,明台他肯定,找他讨命来了…

阿诚趴在地板上,饶有兴致的想着,大笑,牵连到伤口,使他的笑脸变成了一个狰狞的表情。

还是和从前一样,行事无计划,仅凭一腔热血,一点也不像。
不像他…

枪声迟迟并未响。
窗外嘈杂人声,巡捕们的吆喝哨声透窗传来,想来一击不中,立刻离开了。
阿诚动了动,勉强撑起上身,受伤的手臂无力支持,他只得将全身重力压在另只手臂上,缓缓向电话挪去。
黑暗中满身血迹的男人无声的爬行,伴随着窗外喧嚣和火光,可笑又诡异。
不知多久,一只血手虚弱的抬起,拉动了电话线, 电话从台上摔下,落在他脸侧。
“喂……”电话那头模糊不清有人声,阿诚嘟咕一声,上身重重的摔回地面,再无动静。

不愧是兄弟,连伤口也能打在同个地方。只可惜。

再没有人会替帮他缝合了。

有一瞬间阿诚仿佛已经死去。

下一个瞬间。

他又轮回在那个噩梦里。

“阿诚,记住我的话。”

一如往常,书房点着橙黄色的汽灯,窗帘严丝合缝的拉着,虚张声势的构建出一方小世界,不被黑暗侵噬。
屋里很暖和,长手长脚的两人坐在沙发上,眼前烟雾袅袅的茶杯模糊了彼此视线。

明楼声音温和,却不容置喙。

“大哥!”阿诚短促地喊,想象着计划实现,顿时浑身发凉。“大哥……我不能!”
他微微仰起头,意图捕捉明楼的视线,乌黑的眸子柔软又湿润,一向挺得笔直的肩无力的塌下,克制不住的颤抖着。

“我我…我怎么可能...怎么可能这么做啊?”

他惶恐地起身,想去抓住那个雾气后的人求得一个答案,慌张中一个踉跄,扑倒在明楼身上。

阿诚抓着他的裤脚,抬头,两人长长久久的对望, 承载漫天星光的圆眼睛逐渐暗淡下来。
阿诚垂下头,浑身发抖地倒在明楼膝上,明楼的手按在他腰间,温暖透过衬衫传进身体,冻得阿诚一哆嗦。
凝固的沉默笼罩着两人,许久,阿诚再次开口,声音是即将崩溃的尖锐,“我……为什么我不可以…我可以替你去…?”

‘你不问为什么了,才是真的长大了。’
不久前,明楼还笑着对他这么说过。

他攥紧了明楼的衣角,握住他的全世界。
执拗固执的重复着:“我替你。”
他仰着头,圆眼睛带着水光,在灯光下泛着琥珀色的光芒, 脆弱易碎。
“我比你适合。”

明楼抚摸着他的背脊,唤他,“阿诚。”
一如当年,如光,驱走黑暗,带给他爱和火光。
“密码本已送去第三战区,败仗的消息一传来,日本那边第一个掐住的肯定是汪曼春,可巧这时候明台大少爷被人揪到了影子…日本人迟早,甚至已经怀疑到我们头上了。”
“釜底抽薪,壮士扼腕势在必行。”明楼顿了顿,一字一句缓缓说着。
阿诚沉默地坐回了明楼身侧的沙发。
“我们需要一个站的很高的人,接替我的工作。”
“你知道怎么做的。”

“索性已无后顾之忧,大姐早已送去了后方,明台这时候也上了火车。”

明楼倒了杯酒,笑了笑,“我们都能死,唯独你的兄弟不能死?”

他抬眼,注视着阿诚,递过酒杯。
阿诚无声的笑了,颤抖的唇瓣开合,“我也从没有想过有一天要我杀了我兄弟。”

酒杯交碰,他直视着明楼的脸一饮而尽。

“知道了,明长官。”

明楼把阿诚抱到床上,因为药物入眠的青年睡得并不安稳。
他一手养大的孩子,如今已是与自己身量相等的青年了。
眉眼干净清冽,纯粹美好,像门外的那副家园。
心之所向,身不由己。
他踟蹰的伸出手,最后也只是掖了掖被角。

青年含糊的叫了声哥,一句梦呓。
手不安分的伸出来,拽住明楼的衣袖。
“大哥…不…”

明楼身子一颤,沉默很久。
把抓紧着他衣袖的手放下,解开青年的衬衫,肩上是刚愈合的粉红色疤痕。
那是他留下的。
有点凉意的手拂过那处伤,引起青年无意识的战栗,低头俯身,落下一个轻若呼吸的吻。
“对不起。”

明公馆一楼的灯亮了一夜。
明楼坐在沙发上,怀里是那张合照。
阿诚以一个别扭的姿势看了他很久,久到眼眶发酸,再也忍不住,装作睡梦里翻身,脸埋进枕头里,鼻尖是晒过的阳光的味道。
他绝望又委屈,无声的眼泪砸进枕头里。
形势所迫,连伤心也是一种奢侈,他缩成一团就这样睡了。

第二天阿诚醒来,因为梁仲春的电话。
第三战区大败,汪曼春被捕。

阿诚握紧了话筒,喉头有千言万语,却只字不能成声。

那头梁仲春一声轻笑,“怕是要变天咯?”

“呵,待会还有好戏呢。”
他自唇角扯出一抹笑容,回答道。

“我很期待。”梁仲春嘿然一笑,挂了电话。

阿诚静静在书房呆了一会,明楼已早早出去了。
理了行李,从衣柜里拿了件大衣,关门落锁。
一抬头,那张画框印入眼帘,他停下细细看。
死静的屋里仿若时空静止,那张画却带他回到几个月前的夜里。
“湖畔旁,树林边。”
“家园。”
他微微一笑,拿下画塞进箱子里。

阿诚并没有急着去76号。

特高课内,他把一沓资料放在藤田芳政面前。

“藤田先生,我有证据表明明长官是抗日分子。”
“哦?”座椅里的日本老头玩味的注视着阿诚。
“据说明家把你视若己出?”
“不过是个高等下人罢了。”阿诚嗤笑,“明长官给不了我要的,我想藤田先生可以。”
“哦?”
阿诚冷漠的笑着,“我带来的这些东西希望可以向您谋取到一个职位。”
“一个马上就会有空缺的位子。”

数日后。

明楼已经没有审讯价值,建议处决。
藤田先生,请求让我来执行枪决。

同意。

是夜,刑场。

明楼被带了上来,阿诚转头向藤田请示。

“好歹明长官也是政府要员,也该让他死时体面些。”

藤田不置可否。

阿诚点了点头,走上前,眼前瘦骨嶙峋满身血污的人垂着头,一动不动。

他替明楼把乱发往后扒去,露出那张运筹帷幄,杀伐果绝的脸。
阿诚平静的从怀里掏出手帕,用力擦拭脸上血污,明楼疼的闷哼一声,这才由昏迷中清醒。
睁眼,是阿诚熟悉的脸。
青年瘦了些,满脸憔悴,脸上挂着从未对他展示过的虚假微笑,一边冲他点头问好。
“明长官晚上好。”
原来他在外人面前是伪装成这样的啊。

阿诚动作很快,脸上算是过得去了,他替明楼解开破碎的外衣,血粘着肉和破布,极难处理。

他索性将自己常穿的的宝蓝色大衣脱下,帮明楼穿了,又解下围巾。
明楼静静看他忙碌,有那么一瞬失神,恍然以为身在明宅,每天清晨他也是这么将大衣捧于他面前。

目光对视,在他面前如小鹿一般的圆眼睛,第一次,黑沉沉什么也看不清。

“啊……”明楼张口,发出几个无意义的音节,阿诚并不理会,接过身后人的枪,含笑说道。
“明长官是时候了,您的组员还在黄泉路上等着呢,去太晚可不好。”

“您弟弟说到底只有那个那个花天酒地的纨绔,明台明小少爷么,我可担不起您叫弟弟,我不过就是个下人嘛。”

“明楼,我和你不一样,你是了不起的大英雄。”
“我,注定一辈子要在黑暗里。”
他大笑着拉动枪栓,子弹划过,从明楼左肩穿过。

“您有您的阳关路,我走我的独木桥,再见了明大长官。”

这一次,瞄准的是心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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